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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的梦想可以飞多远

文章作者:武夷山农村信用合作联社文章发布时间:2019年03月27日

《小王子》的开篇,作者告诉我们,他小时候看到一本书上写大蟒蛇会把猎物完全不咀嚼地整个吞进去肚子里,然后无法动弹,花费六个月的时间消化猎物,由此激发出他的绘画创作灵感,他画了两幅蟒蛇吞噬大象的作品,拿给大人看,渴望得到大人的欣赏,但是大人却建议他把肚皮开开或关着的蟒蛇图搁在一边,还是把兴趣放在地理、历史、算数、文法上面的好,于是他在六岁的时候就此放弃了美好的画家生涯。大人的善意总是这么残忍。

这不禁让我想到我那只在箱子里沉睡多年的小提琴——小时候学习多年,自决定不考艺术生后再没碰过一次的小提琴。大人为我们做的所以决定都是出于善意,觉得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或者说,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觉得正确的决定或者由衷建议会对孩子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十多年来,每每想起,总是十分怀念小时候的暑假,每天下午背着琴去上课晚上回来继续练习,每天七八个小时完全沉浸其中不知疲倦,这份怀念,甚至成了一堵巨墙,严严实实地将我与小提琴隔绝。

从何时开始,我们不再谈论“梦想”?我们都知道它有多重要多珍贵多么意义非凡,但是从何时起,我们对它不再关注了?为什么不考艺术生就不能继续花大把的时间在艺术上?大人会告诉我们生活就是一场无止境的竞赛、所有任性的尝试都是有机会成本的、时间和精力不能被浪费,大人会告诉我们小时候多学习绘画、音乐、舞蹈是为了服务于将来获得好的大学、好的工作、好的生活——绘画音乐和舞蹈本身不能带来好的生活吗?——抱歉,一旦我们开始想着如何由它们给我们带来好的生活时,我们已经放弃了我们的初衷。于是,在大人的良苦用心之下,我们暂时将梦想束之高阁,渐渐地,高阁之上陈列了越来越多的各种闪耀绮丽偶尔供我们抬头瞻仰一下的梦幻,慢慢地,我们长大,越来越忙碌疲于应付生活的种种,可供我们停顿下来瞻仰高阁之上美丽梦幻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最后终于明白,被我们搁置下的,不是当初那个“梦想”,而是发梦的心。

大人也很无奈,因为大家都是现有牢笼中的囚徒,巨大的力量牵引着大人们不得不跟从大众主流,架在巨大的责任道德框架之下,使得大人们也不敢有一点点的任性之举。就好比,我宝宝现在一岁半,一心扑在各种玩具车和用水彩笔在各种他随手可取之物上涂鸦,而他的同龄小朋友已经开始接触早教培养兴趣,而我却架不住“不负责任”的指责,开始缩减他购买玩具车的预算额度转而开始购买各种绘本读物。我的“负责任”会不会扑灭了一个未来伟大F1车手的激情抑制了一位未来抽象画家的创作热情?我想,我们不应该忘记我们曾经都是孩子。